推开清真寺的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再去低头发现自己的手空空的。
喃喃说着:小樊没有了,小樊没有了。
“你还有我。”一个声音轻轻的在她的耳畔响起。
侧脸,她看到了她所喜欢着,所眷恋着的脸,那张脸被大片大片金色光芒所包围着,这是金巴兰的日落光芒。
也只有金巴兰的日落光芒才会让她泪流满面着。
泪流满面着推开他。
不,不,我听见你打了电话了。
有些的事情即使我不说你也敢做,就像朱利安对苏菲说的。
“有一些事情,即使你没有说我也敢做。”“吃蚂蚁、辱骂失业者,像疯子一样的去爱你。”
在知道他打电话时,她想,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安心去找外婆,找她的妈妈和小樊了。
从此以后,这个人和她再无关系了。
可,那个人好像不乐意。
“木头你外婆死了,你妈妈死了,你弟弟也死了,如果连你也死了的话你们家就没人了,以后我会把你妈妈你弟弟的骨灰送回你们老家去,我会让他们自生自灭。”
康桥奋力睁开眼睛。
没有白色的墙,没有白色的床单,也没有穿着白色制服的医生。
这里不是巴厘岛。
目光沿着天花板往下,最后停留在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上,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和穿着棒球服的少年的悠闲的靠在阳台栏杆上。
这里不是巴厘岛,这里是纽约,这里是霍莲煾的家,她现在在霍莲煾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