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叹息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钻进她耳朵里,叹息声也沾染到了他的声线:“下次,要敲我的时候力气要大一点,最好把我敲成重度脑震荡,然后,我就可以忘掉你这块木头了。”
刚刚止住的眼角又掉落下来泪水了,很小的两滴,静静的,往着眼角垂下。
“我回房间了。”他和她说。
终于,康桥迫使自己从鼻腔里哼出那声“嗯。”
房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那盏壁灯还透露出粉紫色的光芒,粉紫色的光芒在泪眼中宛如水晶的线条,无数线条折射在挂在墙上的那副画上,画里的人在冷冷的看着她。
垂下眼帘,把被推到胸前的裙摆拉好,再扣上睡衣最前面的两颗纽扣,从床上起身。
按下开关,一下子,房间变成了很暖和的颜色,脚踩在了一个物件上,那是她之前用来打霍莲煾头的摆设装饰物。
装饰物是菱形的,材料是岩石体结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把装饰物放在床头柜上时康桥从装饰物的顶尖处看到细细的血丝。
在床头柜边旁边站了小会时间,回过神来之后康桥找出了卫生箱。
书房还透露着光线,提着卫生箱康桥站在房间门外,伸手,在手即将磕到门板时又迅速收了回去,倒退,转身,康桥慌慌张张回到自己房间。
次日,康桥比平常早半个小时起床,自从霍晟均住进这个房子之后康桥每天早上都会和简妮一起弄早餐。
今天,餐桌上多了一盘西红柿饼,西红柿饼上要铺上一层白芝麻,为了美观康桥还在碟子上放了西兰花和洋葱圈,就为了让某个人注意到,那时在巴厘岛他特别喜欢,一次可以吃光一叠。
可先注意到它的是霍晟均,霍晟均一出现在餐桌上就被西红柿饼给吸引住了:桥桥,那是什么?
康桥嘴里回答着眼睛却是不由自主去看一边喝牛奶一边翻报纸的霍莲煾,最后目光落在他头上,看来没有什么大碍,好好着呢。
今天的霍莲煾一句话也没有说,等他离开餐桌时那盘西红柿饼还好好的,谁也没有动过它。
出神望着霍莲煾离开的方向一直到霍晟均的那声“桥桥”把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