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面前的人被他看得有些的不自然,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说完之后她拿起了杯子。
不容易啊,这个女人终于发现他在看她,不,更确切一点是在观察她,从中午两点半到现在五点半这段时间里康桥都处于极度魂不守舍的状态,车开错方向,走路莫名其妙的撞到人。
这会,把用来洗碟子的水当成可以喝的水。
喝完水之后她把杯子放回原来的地方,她都不会觉得刚刚拿在她手上的杯子奇怪吗?靠近他们座位的那两个孩子已经在捂住嘴偷笑了。
这是一家日式自助餐餐厅,围绕着四方形餐桌的几十人都是来自世界各地前来参加交流会的从事哲学的工作者,从教授乃至讲师。
按照昨天约好的那样她陪着他参加交流会,交流会之后以女伴的身份参加主办方安排的聚餐。
“康桥。”周颂安叫住正在偷偷看手表的人。
她抬起头。
“下午发生的事情让你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没,没有……不会……我没有不是滋味。”她呐呐回答着。
扬起嘴角,此时此刻,那抹来到嘴边的笑意是由心而生出来,依稀间,他又看到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女孩。
她很亲切的住在他的心上。
“回去吧?”
“啊——”她睁大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