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鞋子却在距离他脸上一公分左右所在停了下来。
很近的距离,林舒雅看到遍布在他眼窝周遭的淡淡乌青,目光在他眼窝逗留几圈后别开脸。
手上鞋子从林舒雅手上滑落。
开口:“厉先生,我也和你妻子一样是活蹦乱跳的生命,我死了我的亲人、朋友也会为我伤心。”
回应林舒雅的是略带沙哑的一句:“鞋不扔了吗?”
那话语气毫不掩饰,写满了“我给了你一个机会发泄你的不满,是你自己选择放弃,那么这件事情我们就到此告一段落了。”
这个混蛋,她可是刚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在帐篷那里不是能言善辩吗?现在怎么惜字如金来了。
没有等林舒雅把她的不满发泄出来,厉列侬已经重新回到车里,拉下车窗:“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赶,希望林小姐能克制住好自己,等回到拉斯维加斯,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和我的助手说,我们会针对你表达的不满给予合理的赔偿。”
林舒雅捡起鞋子,鞋子朝着那辆逐渐远去的车子飞去,在车顶上逗留了数秒之后掉落在路面上。
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继续往着拉斯维加斯方向行驶。
昏黄的落日,还有黄色的灰尘让人昏昏欲睡,头刚刚触到坐在一边的金沅时迅速避开,揉了揉眼睛,林舒雅目光继续往着车窗外。
耳边响起淡淡嘲讽声音:“受过良好教育,习惯假期去当义工的知识青年觉得我们双手沾满了鲜血,觉得我们很可恶,一边打从心里唾弃我们,一边又惧怕我们?”
林舒雅没有说话,回过神来后,再想起厉列侬在帐篷里说的话时开始觉得不寒而栗。
游说战争?那听起来血淋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