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账单的人是厉列侬,他就站在那里,他看着她的眼睛盛满了痛楚。
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害怕蓝色笔迹的人是许戈,不是连翘啊。
厉列侬揽着她肩膀走出那家商店时夜色已经十分深沉,小山般大小的商品最后都去了拉斯维加斯的福利机构。
连翘想,1942那些成员讨厌她是有道理的,你看看她挥金如土的样子丝毫不输给那些臭名昭著的败家女。
脸迎着夜风,扬起嘴角,直到揽住她的人说出“别笑”时连翘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在笑。
而且好像笑了挺长一段时间,她笑得肌肉都酸了。
收起笑容,停下脚步,朝着厉列侬:“不,不,我可没有笑,是许戈在笑。”
许戈现在应该很高兴吧?看看,连翘不仅把许戈的臭毛病都学会了,连着许戈的生理反应也继承了。
踮起脚,手勾住厉列侬的脖子。
“这样的时刻,我们要不要去喝一杯,喝一杯庆祝……”
弯下眼睛,朝着他靠得更近,好便于他更清楚看清自己的姿态,特属于许戈的姿态。
温柔告诉着自己至爱的男人:
“厉先生,恭喜你,你终于把连翘完完全全变成许戈的样子了。”
眼睛去瞅那个男人,心里叹气,为什么她没有从他眼底里看到欣喜若狂,不是应该高兴吗?
反而,她从他眼底看到了更多更多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