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恐惧?不安?
海伦挑了挑眉头:“因为我把所有的钱都用在租用场地上了,我请不起解说员,现在只能由我为阿曼达小姐说关于这画背后的故事了。”
左边的手手指搁在画上,顿了顿,弯下眼角,大有娓娓道来之势,咬字清晰:“在魔鬼随时随地敲开你窗户,问你愿不愿意兜售你的灵魂,用你的灵魂换来金币美酒、甚至于爱情的年代里,北方有技艺高超的木匠在创作过程中遇到自己心爱的玩偶,以防心爱的玩偶丢失坏掉,木匠给自己心爱的玩偶弄出一模一样的复制品,木匠为玩偶取名费罗尼卡。”
“这件事情传到上帝的耳朵里,上帝赋予了两个费罗尼卡生命,一到夜晚,两个费罗尼卡挤在同一个身躯里,当遇到光时两个费罗尼卡就会分开,一个地上一个在地下,一个在河岸上一个在河面上,一个在镜子外一个在镜子里。”
可真无聊,如此大费周章的居然是为了告诉她一段似是而非的故事。
扶额,指尖触到的是一层薄薄的湿意,一定是这里灯光的关系,刚刚进来时还没有觉得有问题,可现在再看,那头顶上的光线看起来惨兮兮的。
不动声色收回手,目光往着另外还蒙着黑布的画架,刚刚这位说它叫什么来着,对了,就叫做《安娜和海伦》。
巧的是,眼前这位名字就叫做海伦,安娜和海伦怎么想好像都没有关系,想呼出一口气告诉眼前这位,不要再啰里啰嗦了。
继刚刚发现灯光有问题之后,连翘再次发现这里的空气好像也有问题,肺部一提气就有那种处于地下通道的窒息感。
这时,连翘注意到海伦那搁在画上的手正缓缓朝着她,朝着她的手指头就像是木偶凸起的眼睛。
心里默念着,她会过肩摔,她会过肩摔。
只要海伦的手触到她时,她就像在走廊表现的那样,把眼前这位莫名其妙的女人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