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由远到近的脚步声、那男人低哑嗓音、那贴上她额头的触感宛如一场迷梦。
伸手,摸了个空,这个动作她最近每天早上醒来都会作,扑了个空的手来到额头,想起什么,集中注意力往深处想,一切又回归成空白。
呼出一口气,起床。
刷牙时,她才想起今天早上她没和往常一样,在心里循环默念“我不是许戈。”
这一切也许都是因为昨天的做贼心虚。
昨天厉太太凶厉先生了,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愤怒总是来得很轻易,就像坐电梯,蹭就上来了。
其实……
其实她对厉列侬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她巴不得每天都能见到他,厉列侬那张漂亮脸蛋比风景、玩乐、脱口秀节目还诱人。
早餐期间,她问艾薇厉先生昨晚有没有回来。
“没有!”
好吧,她的问题显得多余。
厉列侬昨天去了洛杉矶,介于游泳池时的糟糕表现,送1942领导人时她把自己伪装成为一只温顺的小白兔,对于游泳池发生的只字不提。
好在当时厉先生很给厉太太面子,在近卫队队员们背过身去时环住了她,在她耳畔:我过几天就回来。
过几天就回到?到底是几天啊,1942领导人口中的几天有时候是十几天,甚至于一个月。
今天是厉列侬走的第一天。
看着厉列侬的座位,长吁短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