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让许戈目光好几次都忍不住往着放礼服的方向。
这般的欢喜雀跃无他,只是因为那礼服是他给她买的,用那种正经八百的方式:耐心的等在一边,在她提着裙摆从试衣间羞羞答答走出来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站着姿态,宛如——
那英姿勃发的王子呵,经过长久的等待终于等来了和邻国公主的初见。
刹那间,红了眼眶,仿佛回到晦涩的少女时代,那头发剪得短短的,不是黑就是灰的女孩终于迎来了属于她的光彩夺目。
那时光承载着姗姗来迟的小小美好。
“不会有人会把它偷走。”对面传来浅浅笑声。
就像是偷偷擦了口红,却硬要想狡辩那是草莓果酱的小小女生,无比认真着:“我只是在看窗外。”
厉先生很给面子:原来是在看窗外。
“当然。”
各自碟子干干净净了,厉列侬叫住想要离开的她。
乖乖坐下,做认真倾听状。
橙黄色的落日光辉一点点变深,许戈听到厉列侬这么问她:“想不想见他?”
“他?”
男人声音听上去有点故作轻松:“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想见见他。”
许戈一直在找一个人,许戈一直想见到某一个人,一个在繁星闪烁的夜晚来到她面前的人。
离开耶路撒冷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他,极度寂寞的时候她常常想念他凝望着她的时刻,世界温暖而寂静。
她一直在找他,可一直都找不到他。
偷了哈桑家牛仔裤的圣殿士,宛如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