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电话,她想,吓到那些鸽子的也许不是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一定不是,不是……
手机从她手上掉落,那被衬衫衣袖扫落的硬币一直在旋转着,旋转着。
在旋转中,珍珠白的天色正在远去,穿着亮白色衬衫的男人也在远去,连同印在衬衫上的那朵红色大丽花。
那硬币还在旋转着,旋转着……
(下)
“这是一场医疗游戏,一次本我人格的一次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的关键时间点,那好比是顺时针和逆时针的一次较量、一次站在十字路口的艰难抉择,厉先生我得告诉你,以上的说法仅存在于一种理论,在理论没有得到实践之前,它只是人们做的那个比较大、比较真的梦而已,这个理论背后成功与否失败以否没有人能给你任何经验之谈,因为这之前没有任何先例。”
这是许戈那位叫着泰勒的心理医生在数个月之前和厉列侬说的话。
广场最角落的那家杂货铺比平常早出两个钟头开张。
因为杂货铺里来了一位催眠师,掉落在地上的那枚硬币是催眠的道具,是把五金店老板家小女儿带到时光隧道的穿梭机。
沿着时光隧道,布拉格广场变成了墨西哥机场。
许戈,这次你的阿特可没有骗你,他老老实实的和你交代了那些事情,而你也原谅了他。
枪声响起,方为其的那一枪做到了像他承诺的那样:惊心动魄。
为了配合那一瞬间他还故意穿了淡色的衬衫,为的是……
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软软的倒下,那是她通往回家之旅的必经之路。
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广场外响起刺耳的救护车声音。
他和她被放在同一辆救护车的车厢上。
厉列侬给方为其列出的那一枪还必须附带上两个特点:濒临、不能影响到他的任何意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