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响起的咒骂声让那帘蔚蓝色的梦迅速远去, 林馥蓁拍了拍自己脸颊, 从早上起床她就一点精神也没有。
咒骂声来自于她那邻居玛莎,玛莎扯着嗓门诅咒偷走她车厘子的罪魁祸首,这罪魁祸首自然是热爱新鲜的红嘴鸥了。
昨晚, 有一只,也许是两只或者是三只红嘴鸥突破重重封锁偷走她八颗车厘子, 还是第一批成熟的车厘子。
脸搁在书页上, 窃窃笑开, 笑声带有把人家的奶油蛋糕占为己有的得意劲。
她一点也不稀罕那几颗车厘子, 她只是讨厌她那邻居每次打电话时都和朋友吹嘘,她家后院可以媲美反导系统。
现在,反导系统破功了吧, 看她怎么还和朋友吹嘘。
书房门被打开时林馥蓁已经正襟危坐,邻居家的咒骂还在继续。
索菲亚把一杯提神热饮放在她面前:“把这个喝了。”
语气可真像萨娜,苏菲亚的语气像萨娜,萨娜的语气像黛西阿姨, 一想到黛西阿姨林馥蓁不敢造次。
捏着鼻子,把那散发着讨厌味道的热饮一小口一小口喝了下去。
空杯子放回托盘,苏菲亚没和以前一样带着托盘离开,林馥蓁盖上书本,坐正身体做出洗耳恭听状。
显然,索菲亚有话和她说,不,应该是在黛西阿姨的暗示下和她聊天。
索菲亚背靠窗户,托盘放在膝盖上,看着她。
林馥蓁脸朝着窗户,上午十点半左右时间,采光极好,这是最佳的观察角度,想必她脸上所有细微表情就像是被放到显微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