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一如既往听他的话。
眨眼功夫,被风拨乱的发丝服服帖帖背在她耳后。
“耳环很漂亮。”他说。
“谢谢。”
距离公车到点还有差不多五分钟时间,林馥蓁不敢移动半步,就怕着风又把她的头发吹乱,要知道她的头发总是不听她的话。
站停着,眼睛也不敢乱看,就只敢看海。
透过他的肩线,蔚蓝海岸区海水蔚蓝,九月的阳光一如既往,是向日葵色。
“林馥蓁。”
“嗯。”
“谢谢你在连嘉澍二十五岁时回来,让连嘉澍知道二十五岁的林馥蓁会长成什么样,二十五岁的林馥蓁又会变成什么样,从你离开以后,连嘉澍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幸好,林馥蓁回来了,在连嘉澍二十五岁时回来了。”
状若嗟叹的声线,这声线有着明亮的欢喜。
向日葵色混在大片蔚蓝色中,像她儿时钟爱的水彩画。
他一一为她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风,世界很安静。
远远驶来了公车。
他手握住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