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醒来,他们就像两只挤在菜叶休眠的毛毛虫,以c字母形式卷缩在地毯上, 他在外面她在里面, 他的下颚抵在头顶上。
林馥蓁费了好大劲才确认那是二十五岁的连嘉澍。
地毯上放着两瓶酒, 他的酒瓶干了, 她还剩下小半瓶。
挣脱那个怀抱,走了几步,又折回,打了连嘉澍一个巴掌,就当是他把手伸进她衣服里的惩罚。
离开时连嘉澍还在呼呼大睡,走在回房间走廊上,脚步伴随着逐渐清晰的思绪每一步都变得沉重。
次日,准时起床。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打开窗户,在窗前静站五分钟,无尽延伸的天空会让她有十分清醒的意识。
把昨晚两个酒鬼弄乱的客厅收拾好,准备早餐。
和往常一样当把早餐摆上餐桌就听到下楼梯的脚步声,只是今天早上连嘉澍手里多了一个资料袋。
美式早餐,硬壳全麦面包配黑森林火腿。
林馥蓁吃得有些的心不在焉,倒是嘉澍一如既往,把早餐时间控制在十分钟里。
用完早餐,连嘉澍没和往常一样离开餐桌,回房间换衣服上班。
把餐桌收拾好,再给连嘉倒了一杯水,她知道,这个早上和之前的早上不一样。
安静等待着。
连嘉澍喝了一口水,打开资料袋,把几张照片推到林馥蓁面前。
照片里的女人年纪五官身材和兰秀锦至少有六分相似。
“那是将取代你妈妈的人选,一名癌症晚期患者,三天前已经秘密被转移到到圣玛利亚附近一所医院,最早一个礼拜,最晚十天就可以拿到她的死亡通知书。”连嘉澍指着照片里的女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