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现在很晚了,她得睡觉了。
那一觉,林馥蓁从波尔多一直睡到伦敦,迷迷糊糊中男人女人的笑声;迷迷糊糊中一忽儿是汽车的噪音;一忽儿是飞机的噪音;再之后周遭忽然间安静了下来,迷迷糊糊中,脚踩在老旧的木板上,发出“嘎吱”“嘎吱”声响,再之后是布谷鸟的叫声。
在布谷鸟清脆的叫声中,睁开眼睛。
礼拜一,早晨七点,现在她在伦敦郊外连嘉澍的家里。
头痛伴随着连嘉澍肆意的声音“小画眉,我把你的嘴唇吻肿了”,林馥蓁闭上眼睛,在心里一个劲儿:以前又不是被他吻过,没事,没事。
梳洗完,打开房间门,走下楼梯。
熟悉的香气从厨房传来。
安静站在厨房门框处,看着连嘉澍转过身来冲着她做出“嗯,女人,你成功吓到我了”的表情,再眼睁睁看着他来拉她的手。
把她拉到餐桌前,再把她按在座位上去。
热气腾腾的鱼片粥端到她面前。
想起什么,连嘉澍笑着说“对了,林馥蓁喜欢在鱼片粥上加柠檬油”,在鱼片粥上放少量柠檬油,把汤勺放在她手上。
一动也不动。
“林馥蓁,你难不成想我喂你?我倒是很乐意效劳。”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