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痛到癫狂,他涂满油彩的脸上是扭曲的崩溃,双眼胀出血丝,右手虚虚悬浮在撕扯出的伤口处,想触碰却又不敢。
他低吼了两声,骂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镇上的阴冷暗巷里。
身穿烟灰色正装的中年男人正步伐缓慢地走着,他脚步轻盈,像是只穿街过巷的老鼠,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前面是一个抄小路想早点回家的年轻女性。
女性并非毫无防备意识,她捂紧头巾,谨慎地疾走,鞋跟磕碰在地面,声响清脆,将男人的呼吸声也压了下去。
男人忽然停下脚步,颈后像是长出了什么东西,丝丝发痒,他伸手摸了过去,摸到像鱼鳞一样凸起的东西刺了下他的手指,他用指甲轻轻抠挖了一下,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前面的女性被声音惊动,她胆怯地回头看过来。
男人蹙了下眉头,他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文质彬彬的面容:“抱歉,女士,吓到你了。”
“没、没关系。”女人警惕地小步退后,然后掉头狂奔离开。
“啧。”男人烦躁地用手杖撞了下地面,他看向自己的指甲,那里除了被他抠下来的一小块血肉之外还有一些闪闪发光的鳞片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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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所有人都出现了鱼类的体征,”梅丽确认自己颈后也长出了和布莱恩一样的鳞片时,对帐篷里剩下的两人说,“这无疑是对参与游戏的我们的惩罚。”
“女神保佑。”奥黛莉娜颤抖地握住手腕上垂挂的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