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想?”安德森乐呵呵地笑了笑,“但是做不到啊,等你长大点你就明白了,这世上所有事情都能心想事成的,有些事儿你怎么努力都做不到。好了,不说我了,”安德森收起所有负面情绪,紧跟上沈凛的脚步,把话题转回这个房间,“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去找个东西。”沈凛摊开本子,由本子页面上五芒星除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另外一角来指引方向。

沈凛推开车厢大门,当他靠近方位所指向的方位时,那个尖角就越来越短小,直到自己站在某个位置,那个尖角缩成了一个尖锐的点,而不再变化。

他抬头看向挂在那里墙面上的一个钟。

它和这列火车的每一个挂钟都一样,乍一眼看不出任何不同,你能清楚地读出上面所指示的时间,读懂时、分、秒三针的跳动,但当你产生怀疑的意识时,之前所有的肯定都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不确定。

就好像突然被篡改了某种概念,甚至连外表都产生了意识层面的改变。

它不再是个悬挂在墙壁上的小型挂钟,而成了一座庞大的挂钟,表盘上嵌刻着语言无法解释的象形文字,表盘的刻度衍变成了奇特的分格,指针的跳动也不再是熟悉的韵律,像是摸不清旋律的演奏,又像是随性至极的、充满了邪性的舞蹈。

这就是真正的钥匙,也是书本所蕴藏的真正的秘密。

它被称为“希亚马迪”,它并非是个真正的时钟,而是遥远时空中的神明用来穿梭时空的机器。

“这钟我怎么越看越糊涂?”安德森摸着脑门问道,“这种应该怎么玩?这几个针是能拨动的吗?”

沈凛没好意思说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他脑子又一向特别好使,将信息分析给安德森听:“我们轮回重启的时间点是时间下午两点,一般的理解是要寻找这个时钟刻度上的两点,但其实只要拨到时钟盘上的两点就可以,因为现在它所位于的是我们的时空,遵从的是我们时空的时间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