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讨好观众,编剧们一般会把大坏蛋的女儿塑造成为善良的人。
现实不可能是电影,戈樾琇比谁都清楚自己和善良一点都不沾边,但那没什么,这一切不是她的错,是戈鸿煊的错。
甚至于,她还觉得自己十分无辜,她的无辜之处就在于她身体里留着爸爸这个大坏蛋的血。
基因很强大。
聪明人生的孩子十有八九脑子都很好使,坏蛋生的孩子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最后,该她问自己这个问题了:戈樾琇,你在笑什么?
是啊,戈樾琇,你在笑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戈樾琇心里也是茫然的。
唯一可以确认地是:从穿上那件雪白纱裙时她的内心就烦躁开了,什么什么都不对,明明裙子从质地乃至款式都完美到无懈可击。
烦躁无处不在,迫使她只能停下脚步和它们抗争,直到……
直到雪白的裙摆被粘上小小的污渍,所有烦躁戛然而止。
裙子不完美了。
破坏这个不完美地还是一颗鸟屎,这非把缝纫出这件裙子的英国裁缝气坏了不可,现在这位英国裁缝就在她家里,她要怎么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呢?
抿着的嘴角松开,就差笑出声来了。
其实,戈樾琇也不知道自己在快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