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奴大叔的目光在纸张和手机间来来回回着,低声说了一句“让我再想想。”
这一想,十几分钟就过去了,这十几分钟里他倒是没忘喝酒,酒杯空了再倒满。
抹了把脸,顾澜生在阿米奴大叔面前座位坐了下来,轻声问:“当时,你看清楚那对男女的长相吗?”
想了想,阿米奴大叔摇头,说:“当时光线不够,我距离自动饮料贩卖机有段距离,我只知道那男的个头很高,那女的留在长发,被那男的夹在怀里时看起来就像一只小松鼠,长长的头发在风里荡着,看起来像松鼠尾巴。”
“那车呢?车看清楚了吗?”顾澜生又问。
“车看清楚了。”这次,阿米奴大叔很快做出回应,但在经过片刻思考又说出,“我是看清楚了,之所以说我看清楚了是因为我站停的时候,天空出现了第一波极光,但……”
这位俄罗斯大叔垂下了眼睛。
“但……我当时没戴眼镜,我只在工作时才戴眼镜,要是真站在法庭上,他们会拿这件事情说事的。”
阿米奴大叔是一名中度近视患者。
“还有……”顿了顿,阿米奴大叔支支吾吾,“还有……维多克,我不想瞒你,当时我喝了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