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得和客人交代,假如敲门声响三下房间还没有任何动静的话,那么他只能以留纸条方式。
第二次敲门声落下,房间就传来动静。
“吃早餐了。”隔着门板,他说。
八点十分,顾澜生在切水果,他的客人就站在他旁边,穿着卡通t恤,长发用一根发带绑着,绑得不是很牢固,若干发丝掉落在肩膀上颈部处,很……很妩媚。
那声“顾澜生”近在耳畔,带着刚睡醒的软腻,他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当成一根芦笋了。
重新集中精神,他的客人手里拿着录影机在拍他做早餐。
镜头对准他,问了他一大堆问题,什么时候来到赫尔辛基?从哪里来的?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水果有什么特别欣赏的人。
“改用中文,我就回答你。”他和她说。
她把之前的话改成中文重复了一遍,顾澜生一一作出回答。
再之后,他们用中文交流,录影机一直开着,足足谈了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气氛还算热络。
八点五十分,顾澜生准备出门。
他今天上午有课,上完课他得去餐馆打工,下午两点之前还得去两个家庭代接五个孩子上学。
离开前,他得把这些讯息告诉客人。
他的客人正瞅着他。
发黑如墨,肤色胶白,秋水明眸。
李强?
好吧,叫李强也没什么。
硬着头皮:“李……李强……”
客人笑声清脆,那笑容就距离他约十英寸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