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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幢大厦四十六层,为南非第三高楼,第二十层到四十六层是sn能源的写字楼,sn能源有三千八百名职工在这幢大厦办公,其中就包括sn能源首席执行官宋猷烈。

宋猷烈,这个名字对于张纯情来说并不陌生。

打一开始,她曾经用恶毒的语言诅咒这个名字的主人。

但没用,镶在墓志铭上那名青年男子的笑容已经泛黄,宋猷烈还是好好的,甚至于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过得好。

逐渐,恶毒诅咒变成了宛如对亲人的昵语“宋猷烈,你要活得好好的。”诅咒宋猷烈断胳膊断腿已经无法抵消张纯情对他的怨恨。

宋猷烈大部分时间都在南非,于是,张纯情在妈妈一位朋友的推荐下成为南非《城市报》一名实习生。

每天,每天,张纯情总是对杜立新说“哥哥,请帮帮我。”“哥哥,你一定要帮我。”

终于——

一个礼拜前,《城市报》得到一次采访宋猷烈的机会,负责采访宋猷烈的是报社最有经验的科莱,随行者还有贝拉。

贝拉和张纯情是校友,比张纯情高两级,比她早一年半来到约翰内斯堡,她们在同一个社区长大,从蛋糕分着吃到衣服换着穿,贝拉也是杜立新葬礼唯一非亲属关系人员。

确认采访消息后,张纯情马上打电话给贝拉。

直到两天前,贝拉才答应她的要求。

昨天,通过简短采访模拟测试后,报社更新了告示:前往采访宋猷烈的随行记者从贝拉改成张纯情。

随行记者字面上好听而已,其实干的是小跟班的活,提提包,跑跑饮水机帮忙做做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