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站在这名记者后面的摄影机兄弟都为他捏了一把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然,宋猷烈脸上并无任何不愉快神色。
“听说他们连抗议牌子都制作好了?”他问那位记者。
记者干巴巴笑了几声。
“你叫翠西?”宋猷烈摘下记者别在口袋上的记者证。
“翠西帕克,”记者语气尴尬,继而,拉起家常来,“我有五个哥哥,这会儿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叫翠西了。”
笑了笑,宋猷烈交还了记者证:“如果你对预言师感兴趣的话,你回去后可以在采访稿直接写上,那些人连夜制作的抗议牌子压根派不上用场,我保证,观众们会送你一个预言师的美称。”
那样的长相,那样的笑容,那样的声音即使是隔着电子屏幕也阻挡不了站在电视机前十几名女性迸发的热情。
“他们说得没错,我今天晚上肯定会失眠。”“你失眠不算什么,我回去肯定会看孩子爸爸更加不顺眼,说不定我们今晚会爆发战争,这个礼拜我们已经吵了不下十次。”
真是……这些约翰内斯堡的女人们。
张纯情迈开脚步,每一步都伴随着这样的碎碎念:
宋猷烈,我诅咒你。
不,不不,宋猷烈,你要健健康康活着。
以最为健康的躯体承受着巨大的心灵创伤。
对,要那样,得那样。
一边走着一边碎碎念着,四条横伸出的腿挡住张纯情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