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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可真好啊,完全没半点架子。

两只鞋整整齐齐摆在她面前,微欠下腰,嘴角处笑意淡淡:“让宋猷烈给张纯情当五分钟仆人,你觉得这个生日礼物怎么样?”

让宋猷烈给张纯情当仆人,这点子似乎不错。

“女士,”宋猷烈朝她伸出手,“需要我为您穿上鞋子吗?”

看着宋猷烈的手,那真是特别漂亮的一双手,让这双手为自己穿鞋一定是很浪漫的事情,不,不,和浪漫无关,是让仇家给自己穿鞋很不错。

最后一秒,张纯情拍开那双手。

抓住即将涣散的思绪,问:“宋猷烈,你办公室那个戴巴拿马帽子的姑娘是谁?”

张纯情总是记得被钉在墙上的照片,碧海天蓝,巴拿马帽下的笑容,那笑容越来越清晰,然后,有一天,那笑容神奇地跑到她梦中。

在梦里,笑容变成了笑声,一串串的,像酷暑时节,一颗颗冰粒在调酒师手里上下晃动的声响,伴随调酒师手腕力道越来越为柔和,冰粒逐渐和柠檬酒混合在一起,成为盛夏最好的解暑饮品。

宋猷烈没有回答,于是她带着不耐烦的语气把问题重复了一边,末了还补充一句:“为什么要用飞镖钉她的眼睛?”

“看来你喝了不少酒。”他和她说。

是啊,她是喝了不少酒,大约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抛弃自尊骄傲去问那个问题。

“张纯情,你还能走吗?”他问她。

“回答我。”固执说着,“干嘛拿飞镖钉她的眼睛?”

片刻。

“嗯……”他拉长着声音,“如果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打招呼礼仪,这个答案女士您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