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巴掌再如是告之:亲爱的,我现在是你脚踩着的那块地板的主人,如果那一巴掌还没让你缓过来,我就换一种说法,这是我爸爸的办公室,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对了,我只能给你提供楼梯。假如你因这个巴掌忿忿不平想讨说法的话,你的父亲大人会奉劝你,宝贝,忘了那个巴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是两兄弟,欺负哥哥等于和弟弟过不去,和弟弟过不去就是得罪哥哥,那些人我们得罪不起。
戈樾琇在想,假如她真说出这番话,那个男人会不会青着一张脸从楼梯离开。
答案是——不会。
不是戈鸿煊名声不够大,也不是外公的影响力不足。
假如当真打了那个男人一巴掌,再说出那番话,也许会换来他哈哈大笑。
笑完,说不定还会说出以下这番话:“比起你,从自称某国公主的站街女口中说出的‘之所以浓妆艳抹站在夜晚的街道只是想体验平民生活’更加可信。”
十八岁时她也许会那样做,但二十六岁的她比谁都清楚那番话导致的结果只会是自取其辱。
再说,那些都不是她的荣耀。
而且,她还偷偷发过誓,要以比较像样一点的面貌出现在外公的生日会上。
只是……只是……心里有那么一处角落暗淡得像回归尘土的灰。
胸口一凉。
下意识间,大力搁开正拨弄自己头发的手。
宋猷烈近在眼前。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