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樾琇打开车门,挺直身体,一步一步往营地走去。
营地值班人员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
顾医生人缘很好,顾医生的好人缘直接让戈樾琇沾了点光,营地的工作人员每次见到她都是乐呵呵的。
顾医生遇到困难了,她作为顾医生的好友溜得比兔子还要快。
值班人员冷冷的把通信证往她怀里扔。
驻扎营地虽然面积不大,但大多数时候都很热闹,特别是夜晚,工作人员会把灯拉到中央场地,让正在营地接受治疗的患者围着火光联欢。
现在,中央场地冷冷清清的。
中央场地向南方位是无国界医生宿舍楼,顾澜生的宿舍楼就在最后一间,灯亮着呢。
站在宿舍房门前,轻敲门板。
侧耳——
房间里毫无反应。
凑近,叫了声顾澜生。
还是毫无反应。
脸贴着门板,那句“顾澜生”还在喉咙口,门打开了。
隔着一个门槛,他看她,她看他。
挠了挠头发,脚顺着打开的房门缝隙,再轻轻带上门,低着头跟在顾澜生身后。
宿舍十分简陋,一张床,一个衣架一张迷你书桌,二十瓦的节能灯从塑料天花板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