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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文明社会,法律对一名精神病患者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宽容,但脱下那身执法制服,当面对一名精神病患时,执法者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唯恐避之不及。

出了警署,天已经黑了。

律师开车回家,但秘书还得开车去一趟上司家,她得把人送回去。

跟在琼身后,再次从人形树下经过,戈樾琇抬头看了一眼夜空,还和她昨晚看到一样,星星一层叠着一层。

那幢立于平原上的住宅灯火通明。

看来,被毁坏的电闸已经修好了。

昨晚那一下是很带劲,但现在想想剩下的也就只有幼稚。

离开警署前,戈樾琇特意照了镜子,镜子告诉她,那是一张二十六岁女人的脸。

戈樾琇二十六岁了,她总是忘记这件事情。

琼把她带到一扇房间门前。

这是宋猷烈的书房。

拍了拍她肩膀,秘书完成上司交代的工作,想必把她带到这扇门前应该也是她工作之一,和秘书说完再见后,深深呼吸三次。

伸手,敲门。

“进来。”从门里传出声音。

站在门外,戈樾琇很认真想了一下,她找不到对宋猷烈生气的理由,他的秘书说得很清楚,宋先生有事情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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