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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机的噪音把戈樾琇从睡梦中拉离。

窗外,日头高高挂。

有一个人穿浅色衬衫立于太阳底下,花园围墙挡住他一半身影,这人有极好的侧面,此时此刻,假如她是一名诗人的话,她愿意用最美好的语言去赞美花园盛开的鲜花,和……那围墙外美妙的人。

那美好的容颜让她一时之间处于梦中梦。

手掌撑在窗台上,脚踩在沙发上,头从窗台探出——

恰好,围墙外的那人也侧过脸来。

看清楚那张脸,出于本能,双掌遮住自己的脸。

一个踉跄,从脚腕处传来的酸痛让戈樾琇清楚,这不是在梦里。

该死的。

宋猷烈,这个该死的,怎么跑到花园围墙外去了,都怪这怡人的花香,让她以为还留在梦里,以为一番惺惺作态半推半就后,和围墙外的人来一段仙履奇缘。

谁知道是宋猷烈,可也好像只有宋猷烈,在现实中戈樾琇还没见过比宋猷烈更好看的人,从男孩到男人。

眼下,这光景可以套用她认识闽南人说法:夭寿啊!

第二波机车马达声响起,分贝比第一次更高,高且嚣张。

吵死了!

也不知道宋猷烈看到她没有?没准,窗台的那女人一张脸写满了欲望。

手从脸上垂落,想起自己脚还踩在沙发上,快速矮下身体。

机车噪音快速远去。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戈樾琇再次直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