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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甜美的声音还催促她,把土豆狠狠朝那为难她的家伙脸上狠狠砸去。

土豆拽得很紧来着,但却是迟迟没有出手,倒是身体一个劲儿往墙角靠,倒退着往墙角,手里拽着土豆,眼睛直直看着前方。

直到那片阴影盖住她。

土豆不仅没有砸向他,反而,可怜兮兮的声音在说,宋猷烈,你这是在为难我,你也知道的,我……我和你们不一样……那些家伙说得对,我……我就是一个……

剩下的没能说出口。

因为在说话在蠕动的嘴唇被含住,力道温柔极了,像在安抚骤然间失去亲人的小狗儿小猫儿。

戈樾琇知道这算不算吻。

不,这不是一个吻,这是他安抚她的一个法子,这个法子和瓶子里各种各样的药物一样,在某些时刻能起到让她的心安静下来的作用,而且,味道有别于那些苦涩的药物,细细追究起来,起初轻触时淡甜,继而,加大点力道时是酥麻,那种酥麻伴随着吸吮力道持续扩展,最终达到心里,一颗心麻麻的,闭上眼睛,依稀可以窥见久违的蓝天一角,偶尔,眼角处会和那个明媚的早晨一样,滑落下眼泪来。

手松开,缓缓闭上眼睛。

这真的不是一个吻,他和她不是今天从家具市场走出的那对恋人。

这只是宋猷烈想出来安抚戈樾琇的一个法子,在那个彩色房间里,她把全部的药品都丢进抽水马桶里;在那个彩色房间里,她在自己和这个世界之间划出一道红线,他强行踩着那道红线跨到她的世界里,生涩亲吻着她的嘴唇。

那个夜晚,摩尔曼斯克下着大雪,很冷,她在他身上感觉到温暖。

这真的不是一个吻,她和他都知道。

踮起脚尖,手环住他颈部。

当身体传出异样时,慌忙推开他,转过身把松开的纽扣扣上,一切妥当回过头,宋猷烈正站在冰箱前拿着瓶装水猛灌,又当着她的面把喝剩下的水一股脑往头上浇,而且,在做这事情时看她的眼神似乎把她当仇人似的。

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