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樾琇,你一直低着头很可疑。”
这话让戈樾琇心里气坏了,他在怀疑她没刷牙。
“刷牙了,刷牙了。”嚷嚷着手去推他,一会儿功夫,她已经被他堵在墙角处,而且……而且他还动手动脚的。
一边动手动脚的一边说可你一直低着头。
“是啊,我没刷牙,我讨厌刷牙,我是骗你的。”本来,她应该是这样冲他吼过去的。
可没有,不仅没口头还击,连行动也没有,起码应该拿开他伸进她衣服里的手,在这个房间里,他说了,他要讨一门媳妇,他要对媳妇好,赚一百万给七十万。她什么也没干,任整个身体被挤到阴影处,又被从阴影处带离,灯光有些刺眼来着,把脸深深埋在他怀里,低声说着,灯,把灯光了。
片刻,房间陷入了黑暗。
周遭只有从平原传来的微光。
戈樾琇比昨天又晚一个钟头起床,今天是礼拜天,宋猷烈说今天会在家。
宋猷烈今天会在家,目光沿着天花板,慢吞吞转向窗外,浅色窗帘外映着晴朗的天空,今天天气很好来着。
戈樾琇已经很久没有关注天气了。
钟表定额在十点整。
周遭静悄悄的,是戈樾琇喜欢的那种安静。
戈樾琇的世界有两种安静,第一种安静又空又大,但不管多大多空总是有一个框架如影随形,那框架常常让她生出窒息感;第二种安静格局很小,周遭有湖有风有道路,也有若干声音,但她不怎么排斥。
再不起床的话,玛丽安就要说她偷懒了。
单脚触到地面,站起,那一下。
差点瘫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
不信邪,稳住,单脚站着,那状态似乎她是几百斤的胖子,体重太重导致于单脚无法支撑。
站立也只不过是几秒钟功夫,腿就开始微微颤抖。
心里叹气,看来她还真是老了,没事,顾澜生和她同岁,她老他也跟着她老,一想起顾澜生,戈樾琇才发现她一个礼拜没联系上顾澜生了,这一个礼拜里顾澜生倒是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没接,就只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