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门声响起。
宋猷烈来得比她预想中还晚一分钟,但没关系,在一切结束后他还是可以回到生日会现场,吹生日蜡烛,唱生日歌,一派融洽。
一切如戈樾琇预想中那样,宋猷烈以一种无法置信的目光,居高临下看着她。
少年眼眸底下写满了愤怒。
戈樾琇这个疯子,疯狂的疯子。
这世界,还没什么是戈樾琇不敢干的,看看,她活得多肆意。
房间光线不是很明亮,但足以让她看清楚淡淡挂于他嘴角的笑意。
一种诠释绝望的笑意。
这时,戈樾琇才想起她的甜莓还有十几分钟才迎来十四岁身体,那个男孩四岁时就失去了父亲,人们只在一块浮冰上找到父亲的一副眼镜。那个男孩思念自己父亲时,连寄托哀思的地方都没有。
偏偏,怎么就碰到戈樾琇了。
瞅着他。
也不知道怎么的,眼角处湿哒哒一片,就好像她现在就在承受着刀刺入身体时痛苦,那把刀在数分钟前曾经深深捅进她的胸口。
那一下,真的很疼,疼得她无法让它在身体上多停留一分一秒。
用尽全力,拔出刀。
现在,那把刀就在她的右手边,可,痛苦没得到缓解反而更盛。
可真疼,疼得她眼角湿哒哒的。
瞅着他。
很快,她在他心目中会更邪恶了起来吧,可是洁洁说了,在洁洁的家乡,男孩摸过女孩的身体后就不能再有别的姑娘,从此以后,男孩属于这个女孩,女孩属于这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