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但又不是一模一样,他还叫了我妈妈。”气息开始混乱。
“然后呢?”他问。
“然后……”心里害怕极了,手紧紧缠住他,“宋猷烈你不能化成灰烬,你得陪我很久很久。”
“好,陪你很久很久。”
轻轻哼出声,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用力推他:你不是答应我的吗,只能吻别的事情不能做。
他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甚至于和她唱起了反调。
她急得眼泪汗水都出来了,嘴里一个劲儿强调着重复着一句话:“宋猷烈,外公在这里呢。”
“宋猷烈,外公在这里呢。”重复着,直到眼泪渗进她嘴角处,低低的,喃喃的,徒劳的“宋猷烈,外公在这里呢。”
用尽全力,打开床头灯。
黑暗瞬间被推向了墙角处,周遭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橘黄色光晕中,戈樾琇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那扇门是否被打开过,是否有人在黑暗中亲吻她的嘴唇,不知道,不知道。
但那渗至她嘴角处的眼泪却是真的。
有人说,眼泪是甘甜的。
戈樾琇从来就未曾尝过甘甜的眼泪滋味,她所知道的眼泪滋味一直是苦涩的。
窗外还在下着雨,戈樾琇让房间的灯一直亮着。
灯亮着的话,就不会有人打开那扇门了,这样她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她是这么想的。
昨晚忽然而至的夜雨并没能拦住明媚阳光的脚步。
普罗旺区初冬的朝日落在窗框上,金灿灿的,今天应该是一个好天气。
是好天气她就没理由赖在床上,戈樾琇伸了伸懒腰。
今天是外公生日,今天莫桑镇有一系列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