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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说:“我要你道歉。”

刚刚,她可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顾澜生留在她锁骨上的签名被他擦干净了,吻也吻了,相信只要她现在解开衣扣,那留在身上的指印会一一告知他们刚刚做了什么。但,总得去尝试做些什么,按照这个世界人类一代一代留下的规则。

只要他道歉了,她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道歉更像是一种形式: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事情是错的。

回应她地是嗤笑声。

“戈樾琇,该道歉的人是你,你可是让宋猷烈在这个下午当了一回坏人,当把那束花交到张纯情手里的那一刻,宋猷烈变成了他最看不起的那款坏人,这得怪你,那时你只要坐在看台上,那束花说不定会到了全场任意一个人手里,但绝对不会到张纯情手里。”宋猷烈说。

死死拉住他,说宋猷烈道歉。

“疯子。”他冷冷说到。

视而不见,听而不听。

开口:“道歉。”

“道歉?是要为弄掉你那个恶心的签名道歉呢,还是……我的表姐,还是?要为吻你道歉,要为摸你而道歉,嗯?”他如此轻易就挣脱开她的手,双手抚上她脸颊,嗓音低沉魅惑:“还是,要我为把你这张脸弄得红扑扑的而道歉?”

混蛋!宋猷烈你这个混蛋去死吧!

本应该是骂他来着。

但——

“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来着。”这解释还真是够愚蠢。

“是吗?”

“我刚刚真的以为是在做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