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丑死了,丑得她都不敢看了。
拳击包还是一动也不动着。
一动也不动着也该死,那和不回答她问题的热带鱼有什么两样。
“哇”一声,哭得肝肠寸断。
但很奇怪没有眼泪。
没有眼泪,一个劲儿说着“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就只有我在害怕?为什么只有我在害怕!”
终于,拳击袋说话了。
拳击袋说你说错了。
什么?这个混蛋居然敢说她说错了。
“不止戈樾琇害怕,宋猷烈也害怕。”
“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怕戈樾琇乘坐树叶离开。”他说。
很奇怪,这话明明听着像骗小孩似的,可她居然从他话里头感觉到,好像,戈樾琇随时随地会乘坐树叶离开。
然后,心里有一点点心疼他了。
“怎么可能?”她低声说着。
“是啊,怎么可能?”他念叨着,“戈樾琇怎么可能乘坐树叶消失,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人们口中说得患得患失,说一百次怎么可能,心里也知道那是不可能,但是呢,戈樾琇一旦特别可爱时,那种感觉就来了,这一秒她模样讨人喜欢说的话也讨人喜欢,但谁能担保她下一秒不会忽然消失。”
“那种感觉强烈得让人害怕,其可怕之处就在于:你开始对周遭事物产生质疑。”
“比如说,那只总是很讨戈樾琇欢喜的粉色小猪眼睛总是朝着一个方向,一次两次不觉得有什么,次数多了,心里就产生怀疑,那家伙在看戈樾琇吗?那家伙一个劲儿眼睛朝着一个方向瞧,是不是在看戈樾琇?一整晚一整晚都在看,要知道戈樾琇有爱踢被子的毛病,这样一来,戈樾琇也许就被看光了,我都没一整晚一整晚看,那家伙凭什么一整晚一整晚看?”
“即使知道,这个想法有多荒唐,但,还是做出了可笑的事情,把粉色小猪的脸对准房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