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花园靠在阳台栏上。
她坐在高背椅上,手肘抵着阳台沿托腮,面朝花园,秋季的园林已不复仲夏时万紫千红的热闹景象了。
好在,有诗篇,有美好的少年。
歌颂春日的语律在少年清透的声线中如潺潺流水,看青山染着黛色,看蝴蝶翩然起舞。
好像,昔日回来了。
妈妈就坐在游泳池边,她躲在花丛下,怒目圆睁,小小的心灵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在和她争抢妈妈的爱。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扬起嘴角,戈樾琇因能再次看到妈妈心里很高兴。
眼睛去看正在念诗的少年,也很高兴。
想起什么,她问他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怕他不清楚她还和他详细说了,穿浅绿色连衫裙,昨天在沙滩看到的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宋猷烈没马上回答。
直到把十四行诗念完。
他才告诉她那女孩叫鲜于瞳,姓鲜于,单字瞳。
那个“瞳”的发音由经宋猷烈,从声调乃至感觉都十分稔熟,让人不由自主去想象:学校走廊,操场跑道,形影不离。
怎么可能?
宋猷烈有多忙她是知道的。
宋猷烈成为一名高中生的一个礼拜后,戈鸿煊就断了他的零花钱,除去日常开销之外,所有自身花费都得靠他自己,连同午餐。
那天,戈鸿煊还以一名过来人身份告诉宋猷烈,这段经历会成为他人生的一笔精神财富。
为了赚取午餐费,宋猷烈周六得打四个小时的小时工。
打工、功课、学习、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没多余时间和女孩子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