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通往健身室的走廊上,她碰到了洁洁,洁洁指着她又指着房间,表情像见鬼般。
看来,洁洁还没发现躺在床上的是假人。
冲洁洁做出示意安静的手势。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戈樾琇把阳台门密码换了。
当晚,戈樾琇做了噩梦,下半夜,发起了高烧。
高烧第四天,外公来了。
她答应外公,等病好了就和他去日内瓦。
第六天,她可以吃少量的流食。
第七天,她问刚散步回来的外公笑什么。
“阿烈很奇怪。”外公说。
宋猷烈怎么个奇怪法她懒得问,是外公自己告诉她,阿烈一直在扯头发,外公手指她窗前方向:“刚刚就在那里,阿烈一直扯头发,一直扯头发,我上去问他为什么,那孩子溜得比兔子还要快。”
接下来外公问她连阿烈也不见吗?
摇头。
她最近不想见的人可多了:戈鸿煊、贺烟、卡罗娜。
宋猷烈自然也在这拨她不想见的人之一。
头靠在外公肩膀上,说外公,我希望自己能快点好起来。
等好起来了,她就可以和外公离开这里。
她都快要窒息了。
高烧刚好,戈樾琇就开始张罗和外公前往日内瓦的事情。
第三天,得到医生的允许,定了机票。
隔日,打点行李,这个一个礼拜天,一早,洛杉矶上空囤积着厚厚云层,气象局昨天就开始播报,近期加州有望迎来连场大雨。
前往日内瓦的航班定在中午十二半点起飞。
怕大雨堵车,九点戈樾琇就让司机把行李搬到车上去。
再怎么说戈鸿煊也是她的爸爸,离开前得和他打声招呼。前往戈鸿煊房间途中,戈樾琇听到佣人们的对话,其中一名佣人说那个孩子的妈妈今天也来了,一边说眼睛一边看着东南方侧门方向。
也许,她应该继续往戈鸿煊的房间方向,可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