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暗沉夜色,他来到她房间里。
这一次,戈樾琇在。
看着陷入酣睡的她:
戈樾琇,你可知道这一刻意味着什么?
这一刻,意味着宋猷烈要忘掉那个清晨,那个清晨从妈妈房间里走出的身影。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宋猷烈删掉储存在手机里那些不怀好意拍下的图像,退掉了不安好心租下的公寓房间,和饮水机男孩道说了声抱歉。
最后,在公园长椅上,他和鲜于瞳坦白了自己接近她的不良动机。
“对不起。”面对一脸煞白的女孩,轻声说。
让宋猷烈怎么也想不到地是,那是他最后见到十六岁时鲜于瞳的样子。
有着黑漆漆瞳孔的眼眸一动也不动,注视着他校服衣领,就说了一句“宋猷烈,圣诞节要到了。”
圣诞节宋猷烈在十五号公路上。
白天走在路上,晚上对着科罗拉多大峡谷上的星空,怎么避开危险,安全完成那五百英里路程,赶在新年之前回比弗利山,小疯子圣诞节没人理,新年也没人理的话她会很难过的,就是那位老先生说的“坨坨是怕寂寞的孩子”。而那个叫鲜于瞳的女孩不在他的思维范围内,那天,他离开公园时她还独自坐在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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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以偿,赶在新年钟声敲响时,宋猷烈回到比弗利山。
新年夜,因洛杉矶市长一纸紧急状态令,比弗利山有一半以上居民离开住宅,戈樾琇也不在比弗利山。
电视屏幕在转播新年音乐会之余插播了比弗利山的若干花絮,平日里光鲜亮丽的超级巨星在撤离时看起来有些狼狈,橄榄球球星美职篮球星们拖家带口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场面混乱。
混乱的场面一直持续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