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接下来三天都不理他吗?不是一个劲儿嚷嚷要给他好看吗?
怎么能,怎么会不到一分钟就缴械投降呢?
最开始是有反抗来着,说什么“宋猷烈,谁让你抢走我手机,你怎么敢抢走我的手机?”“宋猷烈,也要唾弃你。”“宋猷烈,我唾弃你抢了我手机。”“还有吗?”“宋猷烈,我唾弃你……你怎么敢抢走我的手机?!”“继续。”“宋猷烈,我唾弃你……”
要唾弃他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身体挂在他身上拼命回应着,夜色深沉,不知名的树叶闻起来像薄荷,香气浓郁,那浓郁的香气和着他灼灼气息,他的手掌所到达之处如星火燎原,在他耳畔低低哀求着,到我房间去,穿过绿植走廊就可以到达她的房间。“到我房间去,嗯?”声线沾染着泪意,哀求着。
两人重重跌出绿植墙。
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嚷嚷着,鞋,鞋还在那里。
本来他已经很不乐意了,咒骂几声,折回。
一手提着她的鞋,一手拉着她的手,脚步飞快。
暗夜里,他们在绿色长廊奔跑着,终于,来到楼梯,他脚步局促,她的脚步焦虑。
爬完楼梯,来到阳台。
有什么在拼命叫嚣着,腿在微微颤抖着,就想……就想……他已经在输入密码了。
输入密码的手修长白皙,是适合翻阅美妙诗章的手,是适合在黑白键上遨游的手,可,大约也只有她知道那双手坏起来有多坏,心跳加速。
怎么还在输密码?扯着他的手,从口腔可怜兮兮溢出“好了没?”“快好了。”他搓了搓手,再次把手指压在密码键上。
眼巴巴等着。
可是,怎么还没好,不就输个密码吗?“好了没?”再次问,“快好了。”
哪里快好了,不仅没好还是输出错误,顿脚,笨死了,想说让我来,却又想起她现在还不知道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