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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不能呼吸了,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她答应过宋猷烈,她答应过他的。

死死看着那个从小到大被她称之为“小姨”的女人。

一个声音在说着,“阿樾,别那样看着我,小姨也是利益集团下的牺牲品。”那个声音还建议她给她亲爱的外公打电话,她傻傻听从了,外公是不会骗她的。

如果不给外公打那通电话,戈樾琇也许不会那么的绝望。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谎言和利益组成的大坑。

跌跌撞撞离开那个让她几近窒息的空间,背后传来的那句“阿樾,小姨尽力了,但你不听话,小姨也是没办法了,阿烈不知道这件事情,阿樾,相信你也和小姨一样,会永远守护这个秘密,阿烈是从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像一曲安魂曲。

黑天鹅效应,那只黑天鹅一直存在着,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跌跌撞撞……

周遭都是陌生面孔,她怎么来到这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这里了?

手指深深穿进发底下,发底的毛孔像一开一合的大喇叭,在叫嚣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连血带肉冲出她的躯体,然后,她又变成想也不想就把刀插进洁洁身体里的戈樾琇。

不,不,那万万使不得,那样,戈樾琇就永远回不来了。

现在。

她要以最为虔诚的心去等待,等待着,那些不安份的小家伙们一个个安静下来。

她尝试和小家伙们沟通,说起那天在向日葵花田睡了一个上午,那是在一个秋天,连草绒也有着万里骄阳的滋味,说某一天她折的那只纸飞机,不知道是否如她意愿中的去往海的另一边。

她唱起摩洛哥孩子们教给她的放羊歌曲,摩洛哥的天说变就变,暴雨将至,回家路上,以歌声安抚受惊吓的羊群们,特别是那些小羊崽。

一双双眼睛在看着她,就像她是一个疯子。

不,不,先生们女士们,我不是疯子,我只是以这种方式让戈樾琇安静下来,我相信戈樾琇会安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