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二零一二年一月十八号下午,摩尔曼斯克,在那趟只往南开的轻轨电车上,陌生的异国他乡,一名中国青年在电车上遇到描着蓝色眼线的女孩,从摩尔曼斯克来到赫尔辛基,整整一个冬季,那双描着蓝色眼线的眼睛频繁出现在中国青年的梦里,美好得让人心存感激,那份美好从脚下延至天空,有那么一个人你同踏着这片土地,抬头看天,有那么一个人就在你眼前的这方天空下生存着。”
从眼角滴落下来的眼泪被卡在镜框沿,化开。
“现在,需要我告诉你,摩尔曼斯克那描着蓝色眼线的女孩是谁吗?”
摇头。
“我还见过他给你买胸衣,所以,当你告诉我那些话时,我也没多意外。”
揪着手。
“顾澜生要忘掉戈樾琇得追溯到第一次见到她时,白色婚纱擦着指尖,很柔软,从描着蓝色眼线的眼眶掉落下来的眼泪让人揪心,和她一起看的,下午四点的那场夜景。”
“怎么想都是舍不得忘的,再说了,真忘得了吗?”
叹气声飘过她头顶。
“舍不得忘,忘不了那就只能往右走,往右走就是要答应戈樾琇的求婚。”
又叹气了。
“只是,傻姑娘,你都和别人求了四次婚,还没尝试过得到男人的求婚呢。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没得到男人的求婚,这像话吗?”
这一次,眼镜框沿都不拦住四溢的泪水了。
在她为那些无法处理的泪水发愁时,眼镜被拆了下来。
瞬间,一张泪流满面的脸毫无遮挡呈现在顾澜生面前。
“这些泪水,可是因为我?”
把她的一张脸擦拭得干干净净。
像是即将从总统手上接过荣誉勋章,顾澜生在整理着仪表。
整理完仪表,站直身姿,朝天空打了一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