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戈樾琇就在这几大网站找到贺烟的消息:贺烟于昨天晚上六点出院,宋猷烈接她出的院,同行地还有那天穿桃红色外套的金融家千金。
而她之前出现在贺烟办公室门口的影像如顾澜生所猜,被删除得一干二净。
离开前,顾航还特意告知,今天家里请客。
老气横秋的:“我们家亲戚特别多,一半亲戚都住在旧金山,今天七点,我小叔叔就被越洋电话叫醒,到现在电话一直没断过。”
顾澜生之前提过,他们家是广州的望族,家族宗亲遍布海内外,加起来几千口人。
不到五分钟,房间门再次被打开,保姆给她送来了几套衣服,据说,这是来自于顾澜生一名当设计师亲戚的手笔。
好吧,衣服来得正是及时,她现在还穿着顾澜生之前带给她的棉袄,总不能穿成这样去见客。
挑好衣服。
还有十分钟就八点了,戈樾琇拉开窗帘,今天天气不是很美好,天空囤积着厚厚的黑色云层。
脚迟迟不肯从窗前离开,眼睛牢牢盯着那辆车。
那是一辆黑色越野车,就停在对着她窗前的空地上。
戈樾琇住在三楼,从这个角度往下去,就只看能到那双搁在方向盘上的手。
只一眼,她就知道那双手来自于谁。
揉了揉眼睛。
那辆越野车和那双手不是来自于她的幻觉。
脑子又犯糊涂了,脚步稀里糊涂从窗前移开,稀里糊涂来到镜子前,从包里找啊找啊,找出一个口红,她这几天脸色糟糕透了。
口红涂完一半。
抬起手,巴掌声清脆,瞬间,右边脸颊火辣辣疼了起来,她对自己下手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