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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垂落,脚步往前,一步步穿过那抹人影,阻碍她地就只有空气,唯有空气。

笑。

心底却是被“阿烈明天晚上要回约翰内斯堡”这个消息弄得一抽一抽的。

明天,宋猷烈就回约翰内斯堡,而她将和顾澜生前往瑞士,带顾澜生去见外公,之后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送别会。

之后,她会和顾澜生回广州一趟,再再之后的几年里,他们会住在赫尔辛基,顾澜生已经在赫尔辛基找到工作,也为她联系了赫尔辛基的几家传媒学校,这样很好,这样非常好,好得有模有样有棱有角,也许一不小心,很多年过去了,她带着自己的孩子,宋猷烈也带着他的孩子,在某个节日里,他们去探望戈鸿煊,到那时……

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累极。

总是下在梦里头的那场雨如约而至,那个人影又是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

隔着雨帘,她赶他走,可他还是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她急了,一个劲儿嚷嚷她讨厌他,他和她讲道理,说之前还好好怎么就讨厌起他来了。

因为啊,因为……

“因为你倒霉啊,谁让你的妈妈叫贺烟。”

可不是,可不是,谁家的孩子不去当,为什么要当贺烟的孩子,是贺烟的孩子,也是……也是戈鸿煊的孩子。

她即使胆子再大,也不敢。

即使她敢,那么他呢?即使他也敢,她也舍不得。

那是她的甜莓,她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今晚的雨声似乎更加清楚,淅沥沥下在耳畔,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那个人又来了。

一动也不动站着。

这一次,他都穿过雨帘来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