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大眼睛去看,她没看错。
宋猷烈三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排列着。
缓缓抬头。
签完名的人已经不在面前,她就只看到搁在一边的笔,刚刚宋猷烈就是用那支笔签名的。
宋猷烈正在和英国人低声交谈。
再去看文件上的签名。
确认,确信。
这个眨眼之间,身体机能宛如经历一场马拉松长跑。
再去看顾澜生,顾澜生也在看着她。
终于,戈樾琇首次有了她是眼前这个男人妻子的意识。
十一点半,戈樾琇和顾澜生离开比弗利,送他们出门的是贺烟,车子缓缓开出大门,透过后车镜,贺烟还站在原地,样子小小的。
至于宋猷烈,签完名就和戈鸿煊的律师团一起离开了。
对了,在宋猷烈离开前,顾澜生提出等他们婚姻生效时,希望宋先生考虑一些移交监护人的事情。
和签名一样,宋猷烈答应得很干脆“随时恭候。”
车窗外的景物缓缓流淌着,戈樾琇努力回想,宋猷烈在说出“随时恭候”时的表情语气,但很奇怪,她就是想不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
不需要眼睛去寻找,头就稳稳妥妥枕在顾澜生肩膀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