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妥当,已经是日落时分。
戈鸿煊在日内瓦有房产,但介于她现在和顾澜生的关系,她和顾澜生一起住进无国界医生组织为他们安排的宿舍,宿舍很小,一个洗手间两个床位差不多把整个空间用完了,两个床位是单人床。
当晚,她睡左边床,他睡右边床。
宿舍位于郊区,安静得很,顾澜生翻来覆去的声音她是听得一清二楚。
入夜,戈樾琇听到顾澜生轻声叫她的名字。
紧闭眼睛,从洛杉矶到日内瓦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两个小时的车程,她现在累坏了。
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顾澜生叫她的话她就会应答。
紧紧抿着嘴。
之后,戈樾琇没再听到翻来覆去的声音。
隔日,顾澜生要到苏黎世一趟,正好贺知章现在也在苏黎世,戈樾琇给了顾澜生贺知章苏黎世的地址。
目前,她还是无法接受贺知章欺骗她的事情,虽然,他号称是出于对她的保护,“如果可以,外公想一辈子让坨坨住在无忧国度里”那时他是这么和她说的。
这天,戈樾琇起得很早,她给顾澜生弄了早餐。
戈樾琇弄的早餐怎么可能好吃,但顾医生吃得津津有味,即使他今晚就回来,但他吻她的时间起码长达一分钟。
顾澜生离开约两个小时,戈樾琇接到卡罗娜的电话,卡罗娜是因知道她现在在日内瓦的特意给她打的电话。
想了想,戈樾琇和卡罗娜说现在和她一起在日内瓦地还有顾澜生。
顾澜生卡罗娜是知道的,但似乎,卡罗娜并不关心她和顾澜生在日内瓦做什么,卡罗娜的话题都围绕着之前她寄给她的电子邮件展开。
卡罗娜寄给戈樾琇一份电子邮件,因手机丢了的关系,她是在新年前天才看到那份电子邮件,电子邮件中卡罗娜提到一名叫史蒂夫的比利时人。
卡罗娜口中叫史蒂夫的比利时人戈樾琇知道,医研学者,专攻精神创伤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