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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樾琇,快回到现实世界来,在心里警告自己。

警告很有用。

“宋猷烈。”柔声唤着。

“嗯。”

“刚刚你承认受戈樾琇的骗。”声音带着小小的雀跃,“这侧面反映了,你也认为翘脚就可以亲,抖脚就可以摸是一项不合理的买卖,不合理的买卖理所当然可以推翻。”

身体一矮,从他和树干时间开溜。

腿跑的可快了,头也不回,往着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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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海浪扯起一道道白线,白线往无边无际扩展,像新月的边角。

下午三点,正是来一场日光浴的最佳时间,沙滩随处可见或仰面或背面而躺、皮肤被晒成小麦色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沙滩鞋三三两两随地一搁,它们的主人正忙着追逐浪花;孩子们也不甘示弱,玩起沙堆,海浪翻涌而上,瞬间,花园的围墙被冲走了。

戈樾琇脚往天空延伸,从孩子们的城堡上高高越过。

过得很漂亮,但鞋丢了。

这一天,她好像一直处于丢东西中,帽子发夹,这次是鞋子,这不,太阳镜也不知去向。

鞋丢了,脚也跑不动了。

站在那里,可怜兮兮和宋猷烈求饶我以后不会骗你了,求饶后又是发誓的,发誓没收到成效,只能硬着头皮你干脆把我丢到海里去吧。

让宋猷烈把她丢到海里去不失为两全其美的法子,既可以抵消一时兴起夸下的海口,还可以借此摆脱讨厌的灯笼裤,换上高叉泳装。

但宋猷烈对于她的这个建议一点兴趣也没有。

继续硬着头皮,比如让他打她一下;比如让她给他表演劈叉;要不揪她一次头发。

“揪头发?”一直保持沉默的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