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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戈樾琇感觉到来自于坐在轮椅上的人眼睛所传达出来的凝视力量。

戈樾琇没选从洛杉矶飞约翰内斯堡,而是从洛杉矶转纽约再飞约翰内斯堡,鲜于瞳就住在纽约,她已经完成第一阶段的手术。

在纽约,戈樾琇吃了一个闭门羹,鲜于瞳拒绝见她。

戈樾琇没见到鲜于瞳,但她见到了饮水机男孩,他告诉她,鲜于瞳第一阶段的手术效果不错,他让她以后再来。

“说不定,第十一次,她就愿意见你了,安娜贝儿是特别容易心软的姑娘。”饮水机男孩笑着说。

饮水机男孩笑容里头,有万丈骄阳,那是鲜于瞳需要的。

戈樾琇抵达约翰内斯堡已是隔日。

在酒店住了一宿,次日中午,戈樾琇拨通了张纯情的手机号,张纯情的手机号是通过宋猷烈的办公室主任琼拿到的。

四个钟头后,在一处公园湖泊边,戈樾琇见到了张纯情。

把录音器递到张纯情面前。

说:“我昨晚在酒店录的,里面有杜立新遭遇车祸的全部口述过程。”

张纯情一脸疑惑接过录音器。

戈樾琇垂下眼眸。

说:“二零一二年一月十九号晚上,摩尔曼斯克,开那辆koenigsegg 8s的人是我,换言之,二零一二年一月十九号晚上发生在不冻港的那起车祸肇事者不是宋猷烈,而是戈樾琇。”

这样,够明白了吧。

抬起头,看着张纯情。

张纯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自首过,我是一名遗传性精神分裂症,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六岁,一直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不仅如此,我还有愤怒调节障碍,他们说,像我这样的人会受到法律保护,”喉咙发涩,“所谓法律保护,不过是一种另类的告知,你和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