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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林第一个附和,兴高采烈道:“那一定要去紫金楼,鱼花魁这三年为了你,可是没有一次接客,名头都被一个新花魁给压过了。”

徐凤年问道:“带银子没?”

李翰林拍了拍鼓出很多的肚子,嘿嘿道:“瞧见没,这趟出门本公子从密室偷了一万两银票,为了凤哥儿可是豁出血本了,回去被禁足也认了。”

严池集嘲讽道:“瞧你出息的。”

李翰林皮厚,笑道:“那你倒是偷点出来啊,不说一万两,就一千两,你敢吗?你们书生啊,就只会纸上谈兵,真要骂架斗殴这类干正经事,哪次不是凤哥儿我们三个出力?给你个脱光光的娘们,都不敢在她肚皮上翻滚,还敢说我没出息。”

严池集涨红了脸,冷哼一声。

每一个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凄凉夜晚,听着不远处老黄的刺耳鼾声,由怨天尤人转为苦中作乐的徐凤年都会怀念几个死党拌嘴的光阴,还有一同跃马南淮河畔,一同调戏良家,一起高歌上青楼,一起闯祸一起作孽,一起大醉酩酊。

三人异口同声道:“走一个……”

第七章 武媚娘望城头

紫金楼有名气,很有名气,极其有名气,名气之大,传闻陛下来北凉王府避暑的时候曾微服私访过紫金楼,只求一睹那一年凉地四州当之无愧首席花魁李圆圆的倾城之姿。

当然这只是无据可查的小道消息,李圆圆销声匿迹之后,四州再没有出现毫无争议的花魁,只是百花争放一般,各个青楼的美人们费尽心机地争芳斗艳,直到出现了一位家世败落后沦落风尘的鱼幼薇。

再作践自己的女子想必都不会用上真名,所以鱼幼薇的原本名字不知,大概真正姓余,取了谐音。

紫金楼最大的恩客世子殿下私下问过这个勾栏最忌讳的问题,鱼幼薇笑而不语,可也没有让徐凤年太失望,表演一曲从未露面现世的绚烂剑舞,看得徐凤年目瞪口呆,先是惊艳,后面可就是胆寒了,如果不是屋外站着一个被北凉王府豢养的耳聋口哑老怪物,怕死不说还怕疼的徐凤年早就落荒而逃。

这以后,去紫金楼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心中疑惑便越来越浓。

三个公子哥骑着三匹骏马,在陵州城主干道上纵马狂奔,身后跟着大队的护卫。

李翰林猖狂大笑,好不解气,这三年没了凤哥儿,日子就是算不上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