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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姓老道轻喝一声,单脚踩水,激起千层浪,斜射向长刀。

水浪被划成两半,巨刀势如破竹,老道士一抖袖袍,试图拦下这几乎是生平仅见的凛冽一刀。

却是徒劳。

道袍宽博袖口瞬间粉碎。

一招便败。

身影倒飞出去,跌落湖中,生死不知。

原来湖中老魁也带刀。

与白狐儿脸都是双手刀,一个卷风雪,一个掀波涛,不知哪个更厉害些?

眼神迷离的徐凤年咂舌道:“这老魁莫不是天下无敌?早知道高手都是这等威风八面,当年就听徐骁的劝,好好练武了。”

老黄又不甘寂寞地转头,摇头呵呵憨笑道:“不无敌不无敌。”

徐凤年聚精会神望着那,他瞧出来了,老魁双手锁链根植骨骼,连为一体,而非寻常的缠绕捆绑,这也太恐怖了,谁会武痴和自负到与刀达到浑然一体的地步?万一被人控住刀,岂不是倒霉痛苦至极?

双锁双刀的老魁跃进一座凉亭,轻轻挥舞,耗费不少银两的凉亭轰然倒塌,几近化作齑粉,老魁仰天大笑,一头白发披散飘荡,恍若一尊阎罗。

听潮亭剩余四名守阁奴一齐出动,互成犄角,遥遥站定,个个神情肃穆。

王府清凉山山顶,大柱国徐骁坐在一条木凳上,眺望山腰湖中,一览无余,手捧一只出自名匠的红泥茶壶,盛放的却是绿蚁酒,他身旁站着义子袁左宗,“左熊”细眯丹凤眼。

徐骁轻笑道:“能挡下几招?”

沙场上白马银枪杀人斩旗如入无人之境的袁左宗轻声道:“义父,左熊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