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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远远吊着监视三人的一百北凉悍卒。

山上,掌教老道士带着师弟王小屏离开,走前给了徐凤年一瓶丹药,洪洗象则意态阑珊去牵青牛。只留下徐凤年站在凌乱菜圃边缘看着菜圃中的发呆姜泥。

世子殿下笑道:“她不赔,我赔你就是了。”

姜泥蹲到地上,轻柔扶起一颗幼苗,默不作声。

徐凤年跟着蹲下去,想帮忙,却被姜泥一手推开,一屁股跌坐在泥土中。

她疑惑抬头,看到徐凤年即便捂住嘴巴,五指间还是渗出血丝,他似乎不想让姜泥看到这凄惨一幕,猛地起身,离开菜圃。

内伤不轻的徐凤年在瀑布内的小洞府吞下一颗芬芳扑鼻的墨绿丹药,缓慢调理气机。

与那犵党刀客拼命,其实受伤不重,只是手上外伤,这对徐凤年来说并不棘手,这小半年练刀,哪天不是如此?只是那个不出意外是宫内大太监的家伙出手,才最致命,若非王重楼挡下大半,徐凤年别说踉跄着走到这里,爬都未必爬得回来。

练刀后徐凤年最重吐纳,无师自通将体内气血按律循环了几个小昆仑,略有好转,睁开眼看到带了些斋饭过来的洪洗象。

年轻师叔祖轻声道:“你倒是个好人。”

徐凤年摇头笑道:“我的婢女,我要打要骂要调戏,那是我的天理,别人欺负算什么事情?打她巴掌,不是等于扇我耳光吗?”

骑牛的感慨道:“这些我不懂。”

徐凤年嘲笑道:“你也就懂个屁了。”

好心好意送来饭菜的家伙也不反驳,上次世子殿下上山揍了他一顿,一没打脸二没打鸟,知足常乐的洪洗象很庆幸了。他突然好像是想到什么,小心翼翼问道:“那女子真是被你拒婚的隋珠公主?”

徐凤年冷笑道:“你都知道?”

最不像道门高人的年轻师叔祖傻笑道:“听小道士和香客们讲过一些山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