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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师叔祖憨笑道:“收!”

徐凤年笑道:“以后每年给武当山黄金千两的香火钱,敢不敢收?”

骑牛的思量了一下,苦笑道:“不太敢。”

徐凤年一笑置之,挥手示意骑牛的可以消失了。洪洗象退出去,又走进来,轻声道:“世子殿下,偷棋子的事情,可别记仇啊。”

徐凤年轻声道:“滚。”

徐凤年花了半天时间适应持刀劲道,再去雕刻棋子便手到擒来,形状圆润,看着黑白两堆棋子,大功告成地长呼出一口气,不小心将棋子给吹拂乱套,黑白混淆在一起,徐凤年拿西蜀方言骂了一句,重新收拾,前往紫竹林,砍了两株罗汉紫竹扛回茅屋,劈开后,花了一天时间编织出两个棋盒,能做这个,是三年辛酸游历自编草鞋磨砺出来的不入流本事。将三百六十一颗棋子分别放入,徐凤年看了眼秘笈尚未搬动的茅屋,再腰间挎刀,双手端着棋盒去屋外看了几眼冷清菜圃,两位大丫鬟红薯青鸟都静候在一旁,武当就只有洪洗象一人送行,与当初寥寥两人的迎接阵仗其实差不多。

洪洗象意料之中送到了玄武当兴四字牌坊下。

徐凤年已经望见两百北凉铁骑披甲待行,回头望了眼莲花峰,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心有灵犀的红薯娇笑道:“山中一甲子,世上已千年。”

徐凤年笑道:“听潮亭里那个白狐儿脸登上三楼了没?”

红薯摇头柔声道:“还没呢。梧桐苑里都在赌这个,奴婢赌还有一年半,押注六两银子。绿蚁她们都觉得会更晚一些。”

徐凤年坐进马车,道:“那我押十两银子,赌白狐儿脸一年内上三楼。”

红薯给世子殿下揉捏肩膀,徐凤年靠着她的胸脯,打开棋盒,双指摩挲一枚棋子,闭上眼睛轻轻说道:“再重点。”

身上天然体香到了冬季便会淡去的红薯嗯了一声,眼神却瞥向梧桐苑中与自己最不对路的青鸟。

青鸟沉默不语,只是望向世子殿下眉心的视线,奕奕有神。

两位贴身婢女的心思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