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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当心独然入天门,单身出天门。

掠过近千台阶,蹲在地上背起了全身金黄的师父。

几位道德宗国师高徒都不敢阻拦。

老和尚已是垂垂将死矣。

老和尚笑了笑,问道:“打架也打赢了?”

白衣僧人嗯了一声。

“徒弟啊,山下是不是有情深不寿这么个说法?师父也不知道当年答应你娶媳妇是对是错啊。”

“这可不是出家人该说的道理。”

“道理不分出世入世,讲得有道理,就是道理。佛法也未必尽是佛经上的语句,佛经上的语句也未必尽是佛法。东西和南北,尤其是你家那个闺女,就很会讲道理,我听得懂,就给心甘情愿骗去糖葫芦,当时听不懂,就不忙着给,有些时候慢慢想通了,记起要给这妮子送些吃食,小闺女还来了脾气,不要了。”

“师父,少说两句行不行,这些事情你自个儿回寺里跟我闺女说去。”

“来不及啦。”

李当心身形再度如白虹贯日,在黄河水面上急掠。

“光说领会佛法艰深,咱们两禅寺很多高僧,都比你师父懂得多,不少还能跟朝廷官府打交道,出世入世都是自在人,师父当这个主持,实在是蹲茅坑不拉屎。唉,这些年都愁啊,也亏得出家人本就剃去了三千烦恼丝。”

“跟师父同辈的他们啊,比起师父少了些人味儿,既然尚未成佛,不都还是人。”

“这话可不能说,伤和气。”

“师父,这是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