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者并无高下之分。
起码目前看来是这样。
徐北枳没来由笑了笑。
徐凤年一头雾水望着这个家伙。
月色下,徐北枳遥望北方,柔声笑说道:“年少时总想着有一天要跟着爷爷一起往南走,打北凉,不曾想到头来颠倒了。”
徐凤年好奇问道:“你在北王庭那边就真的没有一个有牵挂的人了?比如说有没有青梅竹马的女子,有没有的气味相投的好汉?有没有特别想要骑在他头上出口恶气的混账?”
徐北枳一脸云淡风轻,轻声道:“没。”
一谋可值城池,数言而定国基。
谁会成为北凉第一位当得起如此说法的谋士,徐凤年拭目以待。
这时候,吴家百剑中有一骑加快前行,越过了吴六鼎和女子剑侍的坐骑,来到徐凤年一侧,抱拳朗声道:“在下亡国之人谢承安,斗胆一问,王爷得闲时可否与谢某人切磋一二?”
徐凤年笑道:“是为你谢半剑自己,还是为西蜀?”
曾经只输西蜀剑皇半剑的谢承安坦诚道:“皆有。”
徐凤年双手拉住马缰,在某位百岁高龄的年迈剑客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懒洋洋说道:“隋老前辈,这不有人找我比剑,咋的,是不是应该先问过你老啊?”
的确是徐凤年最新手下败将的隋斜谷,气得两条白眉肆意飘拂,冷哼一声,倒也没有拒绝。
面容枯槁的谢承安平声静气道:“在下自知不是王爷对手,但是此生不出此剑,良心难安。”
闭目养神的翠花开口冷声问道:“谢承安,入冢之后,你有什么‘自己剑’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