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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元睿,六只蜻,铸鼎师,逐鹿山。

好不容易才从那座雪峰山洞挣脱牢笼的老人心头巨震。

徐凤年大概是说累了,又蹲下身轻轻喘气。只是除了姜泥之外,所有人很快都呆若木鸡,甚至连那个中原剑客也大惊失色,因为他横于膝上的佩剑不论他如何压制,都自行脱鞘掠出。

那柄“飞剑”缓缓来到徐凤年肩头,微微颤鸣,如小鸟依人,如老马遇主。

老人吓得肝胆欲裂,他远离江湖很多年,但是眼力劲还在,“吴家剑冢的驭剑术!”

老人赶紧扯开嗓子喊道:“这位公子,咱俩好好说话,莫动手!你我能有今日修为皆不容易……”

飞剑如奔雷,直刺而去。

老人顾不得保持那盘腿坐刀的高手姿态,身形迅速拔高几尺,堪堪躲掉那柄钉入墙壁的飞剑。

飞剑剑尖一旋而退,在墙壁上勾出些许黄土。

拉开距离后,又一次刺杀而去。

那位离开屋子后一直装大爷装宗师的老人手肘猛敲墙壁,就想要翻墙而逃,可是飞剑骤然加速,一个斜挑,出现在他头顶,老人只好气沉丹田使出千斤坠。

那柄飞剑如同调戏一般,每次都有意无意只差一线让那老人能够恰好惊险躲过剑尖,免去一剑透体的凄惨下场,但又绝对无法离开那堵墙壁。

在雪山中憋了几十年的老色胚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断嚷着一些在场雪莲城中人听不懂的怪话,“不是那驭气飞剑,是更上乘的飞剑术!”“你小子到底是吴家剑冢什么人,为何分明不是你亲自养出的他人剑,却能为你以神意牵引?!”“你难道是那当代吴家剑冠,那女子是你剑侍?”“老夫知错了,你小子……不,大爷你就行行好,剑下留人吧!”

更让老人绝望的是那家伙还有闲心抬起手臂,拔走了那柄刀,轻轻握在手中。

半炷香后,精疲力竭气机衰竭的老人在被刺穿二十余剑后,被一剑透过嘴巴挂在墙壁上,剑平锋入墙,所以才有如同挂尸的残忍效果。

徐凤年握着那柄凉刀,瞥了眼尸体,好像是犹然不解气,飞剑掠出,以快于前行无数的速度一次次刺入墙壁,一连串的砰砰砰声响,尸体甚至没有下滑半寸,就那么给一点一点刺成了一团肉泥。